陆小兔

陆苦竹。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咕咕怪,一只很大很大的鸽子精。

你們的糖(bu)沒有題目「牡丹蓮」「老王單箭頭」

#腦洞挺多,奈何不想寫#
#hhhhhhh我就不寫Dark(誰看你寫的啊科科)#

你好,我是王耀。

一個高三狗。

我有一個暗戀對象,叫王濠鏡。

長得挺帥,特有風度,乍一看有點文弱書生的樣子,實則更加吸引人,每次看他微笑我都忍不住那顆狂跳的心。他很迷人,至少對我是如此。

是的,他是個男生。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告白的原因,我害怕他討厭我,連朋友都做不成,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男女通吃。

最近我老覺得他有些怪,但我也說不上來,是不是因為我看那張臉越來越蒼白的原因?
他最近太瘦了,看起來非常虛弱,隨便一捏就能碰著骨頭。卻還是努力微笑著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差異,不過這笑一會兒就沒了,取而代之的是茫然。

如果說他曾經的笑容是陽光,溫暖而又深入人心,那麼他現在的笑容,便是隆冬裡即將被暴雪埋沒的夕陽,談不上一絲活力。

他現在一臉茫然的望著班裡,因為剛剛換過座位的原因。

“濠鏡!”我笑著揮揮手,叫著他,他又綻出一個微笑,慢慢走過來揉揉我的頭髮。

“突然換座位我都找不到耀在哪裡了,幸好耀先叫了我”他笑著,把書包掛到桌子旁的鉤子上,把一個飯盒擺在我面前。

這是我倆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,他給我帶早餐,我給他帶甜點。

“那家小餛飩店不開了,我就折回去包了餛飩給你帶過來了,這才到校晚了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
他把所有作業遞給前面的組長,說的風淡雲輕,就好像他為我做的這一切完全沒有損失他的利益。

真是……我不過隨口一提,就這麼認真。給他的這點桂花糕是不是不夠誠意?算了,也是媽媽做的呢。

“耀”

“濠鏡”

我倆異口同聲的叫了對方的名字

“您先說”他笑了,那個笑很美。

我猶豫了一下才開口

“濠鏡,我總覺得你不太好。沒有關係吧?有什麼事要給我説,別憋在心裡。”

他點點頭,笑著捏捏我的臉“知道了,會告訴你的。不過我沒事。對了,這是最後一次給你帶早餐了,我要轉學了。別給別人説哦”

他笑著調皮的眨眼,看起來是真沒有什麼事。

他或許真是一個很好的偽裝者,在無盡的黑暗中將一切不幸吞下,然後帶上虛假的名為快樂的面具。

“好……我怎麼才能見到你呢?”我拿出筷子打開飯盒,我努力壓制住內心瀰漫的失望,學著他的樣子,笑的風輕雲淡。

“我電話你不是存了嘛,call給我啊,我隨叫隨到!”他笑著拿走了我給他的飯盒打開吃桂花糕。

“好,你要是到不了我就掐死你!”我笑嘻嘻的說著,喝了一口湯。比我最喜歡的那家店的湯都鮮,餛飩不用說了,好吃到爆!

我們兩個吃完東西,把東西收好,攤開課本擺在桌上,他有些累,趴在桌上睡著了。

罷了,我幫他看著點老師吧。我也想借機在看看他的睡顏。

一天過得總是很快,轉眼就放學了,我們兩個的家不在一路上,在岔路口就分道揚鑣了。明天是週六,也是愚人節,該怎麼逗一逗濠鏡呢?

我心情愉悅,發现我的便當袋裡多了一個飯盒,是他的。最近忘性真大,忘了還回去了。現在追是追不上了,改天還給他吧。

翻過一頁日曆,已經到四月了。我打開手機,在通訊錄裡找到他的電話號碼。

一陣忙音,過了很久他才接電話。

“濠鏡,你飯盒落我著兒了,什麼時候帶給你啊?”

“算了吧,你拿著,權當紀念了,我每次給你帶飯都這飯盒,還有事嗎?”

“沒有了,你要有事你先忙,拜拜”

他掛了電話。他是個在電話里從來不說“你好”“再見”這兩個詞的人。我打算出門去看看有沒有配的上他的飯盒的便當袋。

既然是愚人節……那就逗逗你吧。

我走在街上,笑著掏出手機給他發短信

“王濠鏡,我喜歡你”

剛想收起手機,想了想這傢夥肯定會當真的,又發了一條

“愚人節快樂”

我承認,我說的是真的,但這種告白也只能放在愚人節這種尷尬的日子了。

剛剛傳送出去,就看見前面一堆人圍著,議論紛紛。

湊上去一看,一個人摔死了,摔的面目全非,他眼鏡的碎片還落在了地上一些,更多的扎在了臉上。場面實在不忍在讓我多看,總覺得心裡揪著,疼的緊。

生命易逝。

搖搖頭退出了人潮,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。

愉快的度過了週末,去上課了。

他果然沒來。大概是到哪個學校現在正在學習吧。同學們討論著愚人節的跳樓事件。好像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。沒想到週六看見的居然是校友啊。

下午沒人敢再談這件事了,應該是學校封鎖了,對這種學生會嚴加處罰吧。

後來,我畢業了,考的挺好,在清華建築系。

可那之後,濠鏡就再沒接過我的電話,我著實為此鬱悶了好久,也許他是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,亦或是他真的想忘了我……無所謂吧,只要他過得好,一切便都是浮雲。

愚人節那天,我接到班長電話,說是好久沒聚一聚了,一起吃個飯。

我答應了他們,反正也沒事。

去了後,那些原來玩的好的女生湊在一起,說著當年學校的事。被她們拖住的我也隨聲附和。

“哎,你還記得快畢業那年的愚人節嗎?我們學校學生跳樓自殺了!”

“哎呀,那絕對是愚人節玩笑”

“不是啦,真事兒,電視都報導了”

我笑了笑,開口

“王濠鏡那天沒來我還有點害怕呢,不過他當时和我説他要轉學”

當年那個看過新聞的女生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意味深長。

我看見其中一個女生的嘴唇動了動,好像想說些什麼,卻被另外一個女生給拽住了,他們的表情黑的像鍋底,映著我身影的眼裡,惋惜、悲歎,還有憐憫……

什麼意思?

我惴惴不安的參加完聚會,想要查一查當年的事。

晴天霹靂。

那天我目睹了一個人的死亡。那個人就是王濠鏡。

他早就患了抑鬱症。

我只知道他的父母因為車禍死了,但不知道他的弟弟也沒了。我也不知道他那段時間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屈辱生活,我甚至不知道他都是靠藥物維持和我待在一起時的正常狀態。

我什麼都不知道。

我不知道他的墓碑在哪裡,更沒法去紀念他。

我掏出了那張高一時我們的合照,全體的合照。我跑回去,拿出剪刀,把他微笑的臉剪了下來,投進了清華的近春園荷塘。

那是朱自清寫荷塘月色的地方。

他最喜歡的就是朱自清。

他最喜歡的花就是荷花。

我顫抖著拿出手機,找到那個被我留了多年的電話號碼,那個早已沒有了主人的電話號碼。

“王濠鏡,我想要一個吻,這是真的”

“我喜歡你,也是真的”

“愚人節快樂是假的”

我求你了,不管在哪裡,看見這些話啊,我求你了!

——

我是王耀。

一個老光棍,單身了好久。

現在我滿頭白髮。

上週去了我原來的家收拾東西。

我看著那些雜物,不禁想起自己的高中時代。

我找到了一個飯盒。一個不銹鋼飯盒,光澤已經淡了許多。外面的黑色便當袋顏色也淡了許多。

一張高一時的合照,照片發黃變脆,卻少了一個人。被人為的剪下來了。

“是誰呢……我怎麼記不起來了……”
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說完這話,我的手突然開始顫抖。

好像有什麼濕噠噠的東西從我臉上滑過,我猜,那是淚吧,我為什麼要流淚。

為什麼感覺心裡揪著,疼的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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