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兔

陆苦竹。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咕咕怪,一只很大很大的鸽子精。

Dark「黑幫老大澳×國際刑警耀」「肆」

#給你們來點小甜餅#
#老王雖然27但是心理年齡已經是個老爺爺了#
#論老王的弟控屬性#

“交易非常簡單……”

他緩緩向我走過來,微笑著說著。

那兩人的手還摁著我,力氣不小,我甚至懷疑我的胳膊是不是錯了位,又酸又疼。我撇撇嘴,乾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把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。他見我這個樣子,笑了起來,揮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。

肩膀上的力量終於消失了,我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和手腕,確認它們還好好的呆在應該呆的位置後,抬頭看向對面的他。

王濠鏡笑著湊過來打量我。

“再賭一局吧,濠鏡贏了您就得跟著濠鏡走,當然,附帶身份信息。濠鏡輸了的話……”

他打了一個響指,接著就有人把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,打開全是美金,數目不小,足以讓這裡的那些賭徒瘋狂。

“您就帶著這箱錢走,衹要以後不來澳門就好。”

默默吐槽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,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拿點錢就跑的,我要取得可是你的命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我點點頭,答應了下來。

“好。”

他笑著回到座位上點頭示意荷官可以開始了。

新的賭局。

鬼知道我下一秒是不是還會好好的坐在這裡。

我現在度日如年……不,何止,簡直就是度秒如年。

他臉上總是或多或少的帶著一點笑,輕抿著唇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我承認,這氣氛壓得我簡直快窒息了,這三十分鐘內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緊繃神經。

毫無懸念的,我輸了。倒也是意料之中,看來這次的任務,不會這麼快就結束。

我看著他好奇的眼神,只好低下頭輕聲開口。

“今年27,就叫王耀,家裡催婚了107次,相親過107次,清華數學系畢業。畢業後選擇去當個初中數學老師,沒考研,幹了一年發现拔高了全校顏值就不想干了,跑去做了商人,其實也不能算,在做網店。賺了錢就跑澳門來旅遊……”

抬頭故意裝作畏畏縮縮的樣子看了他一眼,又重新低下頭。

“臨死前我還有一個條件……”

我清楚自己的眼底一定流露出不小的哀傷與絕望,就連聲音都開始微微的打著顫,像是害怕,又像是懊悔。

……“請在●寶上搜索「滾滾的點心」買點榛子穌吧!超好吃!我手工做的!”

就怕世界突然安靜。

我在吼完這句話後就緊緊閉上了眼睛,瑟瑟發抖。我覺得世界欠我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兒。

我聽見了他的笑聲。好聽極了,就像初春剛剛融化的溪流滑過光滑的鵝卵石。

我覺得我都快迷上他了。

“濠鏡知曉了,一定會買。那濠鏡叫您先生可好?您不是當過老師嘛。”

他還在笑,笑的純粹不帶一絲偽裝,與他通緝犯的身份絲毫搭不上邊。

好看死了。

當然肯定沒我好看。

不過說起來,這話里名字,年齡都是真的,催婚也是真的,在開網店也是真的,除了學歷。

我王耀可是人大法學系高材生。

考完研,讀完博才走出的校門,誰知道一出校門就被那個俄國人綁架走做了國際刑警。真是好不服啊。

當然,拔高顏值也是真的,只不過不是在學校裡罷了。

“好了,先生,和濠鏡走吧,那箱美金也是您的,您現在就和濠鏡住好了。”

這人也忒草率了吧!?

“唉唉!不公平!我還不知道你呢!”

我嚷嚷著站起身,追到他後面。

我敢保證這不是挖情報,這衹是一個知識份子對另一個知識份子的不屑與質疑罷了。

他輕輕歎了一口氣,像是對於我的要求有些無奈。

“王濠鏡,25,一直到初中畢業都在葡萄牙,高中回國讀了三年,然後大學就讀於牛津大學商學院,讀完考研讀博,牛津大學全額獎學金獲得者,最年輕的博士。然後現在回到澳門。就這些。”

他聳聳肩,滿臉的不在乎。

很普通嘛……我就知道他不會將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。我對他用了半真半假的信息,他對我也只透露了部分沒有絲毫重點的信息。

他扭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,我卻覺得從窗戶倒映的影子上能看見他眼裡的半分憂傷。

窗外的霓虹燈照在他的金絲邊眼鏡上,閃爍著彩色的光,連帶著他眼中的笑意都被鍍上了一份溫暖。

人有三層,第一層是皮,第二層是骨,第三層是心。

我想這光雖然盡數撒到了他的身上,卻也只是照亮了他的表面,只照射到了第一層,而第三層,被所有堅硬包裹著的最脆弱的心,見不到一丁點陽光。

我知趣的閉上了嘴。

從包裡拿出一小盒東西輕聲開口。

“我做的桂花糕,吃不吃?”

我壓根沒想到這招這麼有用。

他立馬回過頭,但馬上就恢復了平靜,輕輕點頭拿走了我手裡的盒子打開吃了起來。

可愛。

他就再是一個惡魔,他也是年輕的。

他還是個孩子。

但同時也是一個被禁錮於重重牢籠中的惡魔一般的孩子。我不想同情他,也不會同情他;我不想可憐他,也不會可憐他,畢竟這所有的所有都是屬於他自己的,任何一個選擇都是他自己的。

但看著他我突然想起了我正在英國留學讀MBA的弟弟王嘉龍。

和他一般大小,用我做的飯跟他說話比什麼都管用。昨天還和我打電話說想我做的糖醋排骨了。

我一下子像是丟棄了我來這裡的本意。

這麼年輕,他是經歷了些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?亦或者說,是什麼讓他自己選擇了一條這樣被血腥洗滌過的道路。

我無從得知,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,接下來的日子,我會盡最大努力去了解他,不管是因為任務,還是因為我的個人興趣。但我現在只能再從包裡拿出來一盒雲片糕,雖然這樣我的夜宵就沒了。

但我喜歡看他吃東西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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